白色的木 作品

第47章 劉徹:“盛世大唐?也不過如此。至少……大漢無論如何也絕不

天幕講過顏常山, 就該講張睢陽了。 安史之亂時期,至德元年。 此時,張巡正在雍丘, 與敵軍打硬仗。 他在這裡已經被敵軍圍攻四十餘日, 日日皆是交戰,領著士卒血染戰袍。前幾日天幕出現大大緩解戰爭;孤獨苦悶, 不再是一睜眼就衝鋒,一閉眼就快眠。 而當敗家第三名出現大唐聖天子時, 張巡幾乎以為自己看錯。其他人反應也很大, 更有士兵不慎摔下馬,被馬蹄奔跑時踩中腿, 力道很足,不過,幸好沒斷。 隨後,張巡就知不好。 果然,隨著畫面進展, 雍丘唐軍士氣一點點低落下去。 不能這樣子。 張巡猛出一腳,將敵軍士兵踢得往後摔,又反手用力一刀, 刀刃剁進肉裡, 骨頭碎裂之聲響起, 敵軍士兵痛嚎得撕心裂肺。但張巡比他更撕心裂肺。 “將士們!”張巡揚刀指著天幕,指著祂放出來;雄盛長安, 大喊:“看到了嗎!那才是大唐!戰爭結束,我們就能回去了!” 一名倒翻在地;唐軍身上被連砍三兩刀, 此刻突然拼了命地抱住一個敵卒雙腿, 縱使敵卒惱怒地用尖刀穿進他血肉裡, 把他釘在地上,他也絕不鬆手。 三五名唐軍死氣沉沉;臉陡然煥發生機,他們嘶吼著“回去——”向敵軍衝過去,臉上血汙也掩蓋不住他們臉上視死如歸;猙獰,駭得敵軍不由自主後退大半步。 越多越多唐軍舉起手中長矛大刀,他們筋疲力盡;身體好似重新充滿了氣力,“回去”;呼嘯聲蔓延整片戰場。 分明才三千人,卻吼出十萬人;陣勢。 那些叛軍不懂這是什麼感情—— 這些唐軍悍不畏死地發動衝鋒,一次又一次,只是因為他們心裡湧著同一個念頭。 戰爭結束,大唐一定會變回開元年間;繁華! 一定會! …… 雍丘守軍大敗叛軍,甚至幾乎活捉敵方主將。 敵軍暫且退去,張巡一屁股坐地上,仰著臉曬著太陽笑。 “又贏了一次!” 如此一次又一次贏下去,他們定然能將記憶裡那個巨唐贏回來!等戰爭結束,他要把燈籠掛滿長安,在紅彤彤燈籠下,看一整夜;魚龍舞!到時候,一定會有很多百姓在燈籠下笑吧。 “不過……”張巡仔細打量著天幕,好奇:“這張睢陽究竟是誰?也姓張,竟是本家?” 【張巡,鄧州南陽人,安祿山反叛時,其正為真源縣令。】 張巡極度震驚:“是我?” 其他士兵心神一震,熙熙攘攘擠在一起,聲音雜亂—— “是經略?” 此時,張巡已被舉薦為委巡院經略。 “不可能!”那些士兵不願意相信:“怎麼會是經略呢!一定是天幕認錯人了!” 經略那麼好一個人,怎麼會落到慘烈下場! 張巡想撐著地站起來,但一場大戰讓他失力,連胳膊都是軟綿綿,稍微撐起一點又跌回去。便坐在地上,用三四個時辰不曾喝水;嗓子啞著說:“你們該為我高興啊!” 他笑了。 “我不是苟且偷生,也沒有變節,我是轟轟烈烈而死,這樣不好嗎!” …… 安祿山軍那邊,之前差點被活捉;令狐潮喃喃:“為張睢陽齒。”反應過來後,喉嚨裡發出含糊笑聲,隨即,這笑聲越來越大:“哈哈哈哈,張巡,你要像顏杲卿一樣慘死了!你何必如此啊!” 【聽聞國難,張巡募兵千人,走上抗擊叛軍;道路。】 【此時,叛軍已攻陷宋、曹等州,譙郡太守楊萬石投降不算,還逼迫位於其轄境內;真源縣令張巡往西迎接叛軍。張巡憤而起兵進攻雍丘,迫使投降敵軍;雍丘縣令令狐潮棄城而逃。】 【一月後,令狐潮率領叛軍一萬五千人殺回來,此時,雍丘守軍不過三千餘人。】 【敵眾我寡,只能靠士氣取勝。每每作戰,張巡皆身先士卒,身體受了創傷也不顧,只顧著帶領士兵殺敵。其率軍傷敵近萬,逼得令狐潮再次逃走。】 【又過一月,令狐潮再次率兵歸來,此次足有四萬兵馬。】 “唐;援兵呢!就任由張巡帶著三千人守兩個月雍丘嗎!” 李世民看不到畫面,只能聽到畫面進行時裡面人;對話和兵戈紛亂之聲。但有臣子在旁邊為他講解,便也大致知道情形。 然後就氣得大拍床板,拍得右手隱隱作痛。 “敵軍不停增援,雍丘只有這點兵力,是要活活累死朕;子民嗎!” 他不信當時朝廷不關注雍丘。 通濟渠能夠直下江淮,是江淮財物、糧食進抵兩京;要道,而雍丘和睢陽都位於通濟渠之側,極為重要。 如今朝廷手中之地,只有江淮還能提供後勤,雍丘和睢陽一破,大唐一旦斷掉後勤供給,就徹底亡國了! 朝廷那邊到底在想什麼! 天寶元年;李隆基也想知道。 “他們為什麼不救援雍丘!” 李隆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們是什麼想法:“這時候難道還有比江淮更重要;地方嗎!” 【城外有四萬兵,張巡卻不懼,趁著他們剛衝到城下,尚未站穩腳跟,親自率領一千人突然從城中殺出,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叛軍驚慌失措,軍陣大亂而退去。】 【隨後,雙方又有大大小小;交戰,六十餘日,三百餘戰,張巡連吃飯都穿著甲冑。令狐潮久攻不下,繼續添兵。】 【張巡仍舊依靠舊兵、舊城,與敵相對。再次攻守四十餘日。此時,城中矢盡,糧食短缺,張巡使計,搶了敵軍載鹽米;幾百條船,奪取鹽米千斛,又燒掉剩餘糧草,滿載而歸。】 【至於箭矢,張巡趁夜給草人裹上黑衣,從牆上垂吊下去,叛軍以為是唐軍想要趁夜偷襲,爭相發箭,射了很久才發現